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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齐艺】卿非客 一


古风架空,均为虚设,不经考究

小构架,随便看看就成……



卿非客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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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听说了吗?王侍郎的小公子要去首尊府小住了。”


“哪儿是小住啊?分明是软禁!谁不知道王侍郎之前是替太子办事的?如今太子被禁足,四皇子新得圣上恩宠,四皇子用王小公子来让王侍郎听话啊。”


“为何四皇子不直接让王小公子入宫做陪读?”


“缉夜司首尊张定川虽然相助过四皇子一次,但也只是对事不对人从不结党,四皇子把王小公子安过去,人看好了,王侍郎为四皇子所用,人没看好,这不就有罪名加于首尊府了吗?四皇子拿捏谁不是?”




“我知道你心中不快,可是四皇子冒犯不得,眼下只管把王小公子照顾好。”


张颜齐在堂下站立,只颔首垂目。


张夫人将手中的茶盏放于桌面,抬眼问道:“听闻今日虎骁军又有人打架?”


“骑射时为选马之事争执,已经平息了。”


张夫人见儿子自进入前厅始终眉头紧皱,宽慰道:“虎骁军都是年轻气盛的小伙子,你这个做少统领的也见惯如此寻常小事了,解决便是,”约莫又不免担心提醒,“虎骁军是缉夜司的军队,闲言碎语不必上心,尽职尽责即可。”


张颜齐微微欠身,郑重道:“是,娘。”




张颜齐出前厅不到半刻,管家全叔匆忙跑过来,“少爷,王小公子把小福给打了,您去看看吧!”


调转脚步跟着全叔所引方向,一面疾步一面询问:“怎么回事?”


“王小公子刚到府上看见小福在搬花,说了一句什么小福就不高兴了,回了几句,王小公子直接踹了小福的肚子一脚。”


行至内院,小福捂着肚子蜷缩在地上,身边围着三五个家仆,一月白素衣少年孤身于众人对面站立。


张颜齐上前,望见少年眉间还有怒意,于是缓声道:“在下张颜齐,不知小福何处冒犯了小公子?”


那小公子见来人态度温和,神色舒缓下来,话语却一点不饶人,“首尊府原来是这般礼节,请张公子自行询问家仆,免得说我颠倒是非。”


张颜齐颔首致歉道:“礼数不周,望小公子见谅,”回身吩咐其中一人,“小佑,领小公子去南阁住处。”


“是,少爷,”小佑欠身朝向小公子,低头抬手指引方向,“王小公子这边请。”




“把他扶起来。”


张颜齐上下扫视小福,面色红润未变,可见这小公子也没下狠力,疑惑问道:“小公子说的什么?”


“少爷,夫人叫我把紫栖搬到前厅,这王小公子一来就叫小的把花扔了,他只是客,凭什么听他的?况且这是夫人最喜欢的花。”


张颜齐垂目,地上放着一盆明艳的紫栖,问道:“花园紫栖那么多,为何是这一株?”


“这株开得浓艳,放室内美观。”


王侍郎是众所周知的温文尔雅,其子想来也应该不会仅为拒绝生气,张颜齐又问道:“你说的什么?”


“王小公子语气太过冷硬,并非哪里得罪了他,王侍郎都失了太子这座靠山,首尊府由不得他耀武扬威!”


张颜齐眨了一下眼睛,思索片刻,往右低头对全叔说道:“一会儿去把小福这月的工钱取出来,”又望向小福沉声,“小福你两年没回家了,回家探望一下父母,九月初再来。”




张颜齐在花园内拨弄几株紫栖,看中了最暗淡的一株,摘下一片花瓣说道:“去跟家仆们说清楚,王小公子是贵客,既然到府上就一定照顾好,稍有怠慢,该担待的是首尊府,不要认不得事态胡说八道。”


立在后方的全叔回道:“是,少爷。”


在离鼻下二指处闻了闻,香味极淡,应是此株最为合适,“对了,小公子爱好读书,叫人从书阁拿点书送去,记得及时更新。”


“是,”全叔不免心中有疑,“少爷为何对王小公子如此上心?”


王小公子并非小福所说的无礼,紫栖有独特香气,淡色紫栖放室内有驱虫之效,浓色紫栖确实美观,但香气更浓,放室内会熏人,久之头晕。


王小公子所言是出于好意,张颜齐将花瓣扔回土里,回道:“此下也并非他所愿,能满足的,就尽量满足。”


况且党争之事,谁有定数?太子只是被禁足,又不是被废,四皇子未免心急得太过明显。谁输谁赢难以知晓,均不可染指。




往后时日,首尊府上下待小公子王晨艺与张颜齐无异,吃穿用度都和张颜齐同等,平时用膳也和张首尊张夫人张颜齐同桌。


张颜齐知道第一次见面时的骄纵并非王晨艺的真实性子,他在府上对家仆疏离而有礼,行事大方自然也是在意料之中,但没想到,王晨艺和张夫人挺聊得来,光是花草就能聊上一壶茶的时间,张颜齐这个亲儿子都插不上几句嘴。


张颜齐大部分时间都在缉夜司,自然和王晨艺交集不多,见面时颔首示意,用膳时客套几句,便无其它。




灯市街东口人来人往,尤其入夜车马繁多,虎骁军正例行巡查,街角处有几个人在推搡一个姑娘,张颜齐认出背手而立一脸嬉笑的人,拇指抚了一下腰间的佩刀,迎了上去。


“许二公子,好久不见。”


张颜齐跟许二公子言语的间隙,虎骁军几个军从上前把姑娘隔在身后,姑娘哆哆嗦嗦说了句“多谢军爷”就匆匆跑走。


许二公子已经看不见姑娘人影,乐子没了实在不快,对张颜齐笑道:“哟,儿子替老爹巡街来了?”


一高个军从当即怒不可遏,迈步上前,愤愤说:“你说话当心……!”话音未落就被人拦下,军从咽下话语撤了回去。


张颜齐收回手,说道:“扰了许二公子的兴致还请见谅,要务在身,告辞。”


“站住!”许二公子见张颜齐言语冷静毫无发怒迹象,就此作罢无疑在随从面前失尽面子,当下无法,只能把火朝张颜齐身后的那名高个军从身上烧,“虎骁军还收娼.妓之子?”


张颜齐一脚踹向许二公子的大腿,许二公子直接在张颜齐脚边趴下。




张颜齐踩好张首尊和张夫人上街赏灯的时刻偷偷回府,正想加快脚步回房,谁知迎面而来一人。


“你脸怎么了?”


听得一声熟悉音色的询问,张颜齐立刻往旁侧偏了偏头,低声道:“蹭的。”


王晨艺直接道:“你在哪儿能蹭出指甲印?脸撞姑娘手上了?难不成你也如此同张首尊解释?”


张颜齐立刻紧张道:“别让爹知道!”


“那就过来。”


王晨艺语毕转身离开,张颜齐低下头,轻手轻脚跟了过去。




“这个你比我熟悉,自己处理。”


张颜齐于南阁外室的桌前坐下,药品王晨艺都配齐了给他放到面前,自己到书案前打开一本书阅读。


摸了摸下巴和脖颈交接处的两道印子,血比较少伤口不深,张颜齐自语道:“这许二公子打架怎么用手抓……”


“许子昂一草包你是怎么惹上他的?”


张颜齐上药的手一顿,意外王晨艺不雅的用词,粗略说了一下半个时辰之前的事。


王晨艺放下书籍望向张颜齐,说道:“你并不爱出头。”


“他说我倒无妨,可人之父母是断然不可恶言的,贺轩本就命苦,心思又细,我实在咽不下这口气。”


“与草包说理不懂,说情不通,”王晨艺无奈摇了摇头,又疑虑道,“你今日打了他,不怕他改日找你麻烦?”


张颜齐笑道:“虎骁军这么多人,他敢?”


王晨艺不置可否,两人未说话,门外的脚步声愈发清晰,来人轻轻唤道:“王小公子?您歇息了吗?”


王晨艺打开门,小佑行礼之后看到张颜齐在,原本焦急的神色舒展开来,“可算找到少爷您了!全叔说您回府了又不在房内……”


张颜齐抬手掩嘴轻咳一下,挡住桌上的药品,问道:“何事?”


小佑向外指了指,急切道:“许二公子到府上来了,说是要找少爷您算账呢!”


不敢去虎骁军,就上门来闹,真是难缠得紧。


张颜齐起身要出去,王晨艺先他一步跨出门,回身对张颜齐说道:“你就在这儿,我去看看。”


见这人纹丝未动,王晨艺只得放缓语气解释:“许子昂这人口无遮拦,爱生事端,我担心没几句你又打他,张首尊回府后问起来你如何回答?”


“他要是伤你呢?”


王晨艺抿唇摇了摇头,“他不会的,”点了一下张颜齐还未来得及卸下的甲胄,“收拾一下,灰头土脸的。”


张颜齐犹豫片刻,最终点头应下,王晨艺就去往前院了,待距离稍远,张颜齐低声吩咐身侧的小佑:“去看着,有什么事赶紧过来告诉我。”


“是,少爷。”小佑拱手之后,飞快跑远。




他不会的?为什么王晨艺说许子昂不会伤他?


张颜齐不禁皱眉。




待续



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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